异乡人来说显得非常陌生。
砸谷脑河在这里还是一条浅浅的溪流,我们沿着溪流向谷口走去,沿途收获了水鹨、粉红胸鹨、灰鹡鸰、白顶溪鸲等好几种鸟,粉红胸鹨可是一个让我们雀跃的记录。大嘴乌鸦以一种藐视人类的气度不慌不忙的扭动肥硕的身体在我们前面的地上觅食,当我们这群人是空气一般。
令人敬佩的树麻雀们在溪流旁边的树枝上经历了寒冷的风雪夜也抖擞起精神开始歌起唱来。听说这种小东西在300年前还仅仅分布于欧亚大陆,如今已经是全球分布的广布性鸟类,不得不让人佩服它们强韧的适应能力,这里的麻雀非常肥,看上去圆滚滚的。
在峡谷口我们又一次遇到昨日明星:红翅旋壁雀。这里有不少这种漂亮的雀子。我们还收获了我的第一个岩鹨:栗背岩鹨。这种差点被我们认成红尾水鸲的鸟看上去也是那么圆滚滚的。
峡谷的岩壁刚开始的时候还灌丛林立,土司突然指着崖壁上一处运动的东西说:“雉鸡!”赶紧看去是蓝马鸡!很快这三只马鸡就钻不见了,我们当中还有人没看清楚,不过接下来我们就在雪地里找到两行蓝马鸡的足印,顺着足迹追踪,哈哈它们就在岩石突起的地方,两只,那么现眼的站在那里。大家满足的看了个够。
峡谷里头的积雪最厚的地方堆积至少有30厘米,我刚刚买的一双解放鞋很快就湿了。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我们的兴致。
继续前行,雪地上两行动物脚印印入眼帘。犬科的,仔细观察发现这可不是一次行动的脚印,而是几只动物踩着一个脚印往返跑过的结果。狼吧!这让喜欢小动物的小天蓝地绿高兴很久。
接着我们找到了岩鸽和雪鸽,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野鸽子,不过真正的好戏这时候才开始。
土司太太指着遥远的天葬台旁边的一处豁口说:“一只鸟。”我们赶紧看过去,一个黑点一动不动。
“石头吧?”我说。就在这时候它动了,伸出光秃秃的脑袋。“秃鹫!”大家立刻兴奋起来,就在这时候我们面前的岩壁上升起两只猛禽,一只是秃鹫,另一只是橙黄色的有着黑色的楔形尾羽和近乎白色的头颈。“胡兀鹫!”天哪。我简直兴奋得要晕倒了,很早就知道胡兀鹫会将骨头从半空中扔到岩石上砸碎再吃掉得习惯,没想到居然让我看到了,这也是我梦寐以求的鸟呀!盯着,盯着!直到它们盘旋着飞到看不见为止。
风变得刺骨起来,一大块乌云滚滚的压过来。快要变天了,我们虽然还没有深入峡谷很远但是还是决定返程。路上我们又目击了白眉山雀、棕胸岩鹨、红胁蓝尾鸲东亚亚种(辉蓝色眉纹的那种)就在我们刚刚离开谷口的时候,天空又开始洋洋洒洒的飘起雪花来。
我觉得很冷,来成都以前土司说不需要带羽绒服毛线衣什么的,这时候我尝到结果了,冷冷的风刮着,脚下的鞋子湿透了以后冷冷的水浸着,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不过就在离开谷口准备回旅馆的时候一个小小的鸟让我们忘记了所有的冷和累。一只麻麻色的鹪鹩飞到溪流边的小土坑那里,它翘着短短的小尾巴在离我们不过3、4米的地方盯着我们,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半天。橘树老师说精彩往往在要结束的时候,真没错。
回到宾馆收拾好东西大家准备动身。这时候发生了一个插曲。为我们奔劳了两天的皮卡终于出了问题。就在我发动引擎的时候,发电机皮带终于结束了它短暂的寿命随着一阵糊臭的黑烟断掉了(这里有另外的一个故事,就不说了)。毛病很小,可是修起来麻烦,需要拆掉方向助力器、空调、刹车真空助力器的皮带以后才能更换。可是车上除了换轮胎的工具以外什么备件和工具都没有。只有找当地工人捣鼓了3个小时才弄好。
就在修车的时候,一只巨大的猛禽滑过天空,它翼下覆羽都是灰色的肚子上也是灰白色的,是高山兀鹫。真是意外的收获呀!如果车子没坏就不会有这样的收获了。刚才汽车故障带来的郁闷立刻一扫而空。
土司决定不在走原定路线,而是沿原路返回,重新翻过热尔郎山回到若尔盖草原转而去辖曼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