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很像北方的樱桃树。
在惠荪林场,我们照旧早起,五点半钟起床,六点钟出去观鸟。那个早晨天空密布薄云,偶尔就稀稀拉拉地下起小雨,不过这也丝毫挡不住鸟迷们对大自然的热情,披着雨衣打着雨伞在林场中寻觅。一行人沿着林场内的步道向深山处前进,我有些累,就一个人原地不动。林场的工作人员在巨大的杉树之间绑上了许多木板摇床,可以躺上去,晃动身体,然后优游地观天发呆。
人都走了,把大自然留给我自己,在阒寂之中偶尔传来一两声鸟鸣。我们平时行走着去找鸟,如果以静制动,鸟儿会悄没声息地来到身边。几只灰眶雀鹛叽叽喳喳地在灌丛中跳过来,随后,一只松鼠吓得它们全都飞走了。静观自然,无时不感觉到人性与自然性的息息相通,就比如吱喳嘈杂的黑鹎群,好像那些喜欢热闹的人;又比如三三两两喜立枝头的古铜色卷尾,好像那些不太合群但又不能缺少知音的小资绅士一样;再比如一闪而过的五色鸟,独来独往,像那些惯常于寂寞的人。
又一大片云飞来,先是丝丝点点的雨,慢慢地就变成了笼罩整个林场的雨幕,高大的杉树也不再能遮挡住密麻麻的雨滴,这时候对于我来说,就只有逃跑可行了。
对惠荪林场的纪念,莫过于在那里近距离地观赏黑冠鳽(Malayan Night Heron),这种鸟喜欢在草坪上停留,常常像个呆子一样地盯着地面一动不动,它用直觉与土地对话,完了迅速地啄食地面,一条长长的蚯蚓便被挖掘出来。和许多鸟类一样,随着人类对自然没有止境的开发,黑冠鳽的数量也是越来越少,能在惠荪林场遇到它,是我们的幸运。
离开惠荪林场前,在咖啡馆喝了一杯中兴冰咖啡,味道很不错,山路弯弯,只转了几下,惠荪林场就不见了。
2009/10/10
5、寻找帝雉
帝雉,是台湾最享有盛名的特有鸟种。每个到台湾观鸟的人,都希望能一睹芳容。英国人格兰特于1906年将帝雉命名为mikado pheasant,mikado为“天皇”之意,格兰特当时听说日本天皇保有过这种珍异鸟类,遂命名如此,后来证明日本天皇之所有实为台湾另一特有鸟种蓝鹇,不过名字却这么保留下来了。帝雉形体巨大,含长长的尾羽一般会超过80cm,据台北市野鸟学会的领队石头介绍,帝雉雍容华贵,气宇不凡,确有贵胄的风度,其他鸟类皆不可同日而语。这样,我们希望目击到帝雉野鸟的兴趣就更大了。
作为此行的重中之重,抵台的第二天早晨,我们既起身前往海拔两千多米的大雪山山腰处寻找帝雉。台湾的地形地势构造同样独特,山下是亚热带气候,等到了山上,就已经很凉爽了。天刚蒙蒙亮,五点半钟,准时起床,六点出发,行车二十来分,即抵达半山腰一处据说帝雉经常出没的地方。岭间多白云,在台湾山区是司空见惯的美丽景致,厚厚的云彩堆积在山间,时而游动,汽车在大峡谷边缘的公路上前进,眺望窗外及幽峡,真是赞叹大自然雄奇的造化,其实什么都不用看,单单是坐在车内观赏台湾的美景,一切就都够了。
到了预定地点,却早有二位台湾赏鸟人已等候在那里,架起了相机,等候着那来自大自然的巨美神灵。高大的杉树把仅有的晨曦都遮挡住了,山间公路旁一片幽暗,山风又很大,不知不觉身上便冷了起来。十几人沿着公路边缘坐下,目光齐聚路对面十米远的山谷边缘,帝雉喜欢在坡度较陡峭的地方出没。据石头领队讲,早晨七、八点之间是帝雉最有可能出没的时段,侯了很久,只有风吹草动,不见帝雉。山中是越发见凉,有人便用车上随带的气炉烧起了咖啡,在高山区品咖啡更是别有味道。
早晨,不仅是帝雉,所有的鸟都喜欢出来觅食活动,帝雉不见,台湾噪鹛倒是出现了,这种活泼的鸟儿同样是台湾特有鸟种,它的出现,引发了阵阵的快门声。裹紧衣服,继续等待,有时候,除了拂过树顶的风声,山间一片寂静,大家都默不作声,似乎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清。每个人都希望帝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