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让我在垦丁国家公园感受到一种别样的壮美,一种关于生命的壮美。
2009/10/9
2、蔡牧起先生
和蔡牧起先生及太太见面是在大雪山国家公园内,最初的印象只是两位和蔼的老人家,接下来几天的接触,慢慢地让我对蔡牧起先生和太太发自内心地尊重起来。得知我们从大陆来,蔡牧起先生与太太欣然接受台北市野鸟学会的邀请,陪同我们考察台湾中部山区的野鸟分布情况。蔡牧起先生给我们的见面礼,就是每人赠送一本他的作品《明潭飞羽——日月潭地区赏鸟手册》。
作为南投县野鸟学会的理事长,蔡牧起先生对台湾中部的野鸟可谓如数家珍,在山间寻鸟,蔡先生带队,大自然里的任何声响都能引起蔡先生的警觉和注意。有一阵子,我落在了队伍的后头,傍晚时分,我的眼力常常不济,有一只褐色的鸟逆光停落在树干上,上下跳跃,即使用望远镜也很难看清的全貌,不过可以断定的是,那是一只之前没有发现过的鸟。我跑到蔡先生跟前,试图描述小鸟的体貌特征,蔡先生问,“头是褐色的,你肯定?”我坚定不移地说,“肯定。别的地方还真就没看清,头肯定是褐色的。”蔡先生说,“那一定是纹翼画眉。”纹翼画眉,大陆称作台湾斑翅鹛,是台湾地区独有的鸟种之一。果然不久,斑翅鹛再次献身,证实了蔡先生的判断。我们路上遇见的所有的鸟,只要稍微描述特征,蔡先生便一点就破,这即所谓的炉火纯青的鸟林高手是也。
蔡先生最令人侧目的是,他可以惟妙惟肖地模仿许多鸟类的鸣声。稀有鸟种常常隐藏在树林和灌丛之中,发现一次尤为不易,听见有棕颈勾嘴鹛的声音,蔡先生便作出棕颈勾嘴鹛的声音,引得密丛中的鸟儿跟着回鸣。蔡先生在夜里做出黄嘴角鸮的鸣声,黑暗中便传来黄嘴角鸮的应答声。认鸟不易,学鸟鸣的口技更不易,需多年的苦功不可。在晚餐上,台北鸟友报料,蔡先生走过许多国家,目击过的野鸟多达四千余种,大家一时惊为天人,已经接触了几天,大家才晓得真正的观鸟人原来在此。不独蔡先生,蔡太太同样勤于观鸟,目击种类不逊于蔡先生。
蔡先生可称得上是野外的博物学家,从鸟类到动物、植物,一切仿佛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在山下发现了一条腹部有绿色条纹的蜥蜴,询问蔡先生,他告诉我那是斯文豪攀木蜥,以最早发现的英国博物家斯文豪的名字命名,善变色。走在山路上,蔡先生告诉我结了果实的树木叫山桐子,许多鸟儿喜欢以之为食,又告诉我一种叫玉山假沙梨的树木,举凡我所提出的问题,蔡先生没有回答不上来的。蔡先生循循善诱,特别有耐心,有问必答,和这样的长者在一起畅游野外,是我们的幸运。
退休后,蔡先生积极从事自然保育工作,教导一批又一批的青少年热爱自然。以现代人的生活节奏来看,时间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第一资源,但是蔡先生和太太却抽出了三天多时间完整地陪同我们考察台中地区生态,而且一切食宿都由他们夫妇自费承担。
作为资深的观鸟人,蔡牧起先生是《台湾野鸟图鉴》的作者之一,《台湾野鸟图鉴》是台湾地区观鸟的通用书目。告别的那天是在清境农场,我们所有人向蔡先生及太太致意,那天天气很好,白云漂浮。同行的羽翎先生不经意间丢掉了大容量的存储卡,我们的车子已经走出很远,蔡先生和太太在原地找到了存储卡,又驱车赶上来送回,众人再次谢别。
蔡牧起先生是我们此行遇到的台湾观鸟人之一,他们的学识、谦逊和友善让我们如沐春风,在异乡的土地上,和蔡先生们在一起,有一种超越了宾至如归的感受。我不能说蔡先生们可以代表台湾的草根文化,但是蔡先生们却着实让我们体验到了台湾的温暖,现在身在大陆,心里面也在想着台湾那几天的事儿。向蔡牧起先生及太太致敬,永远祝福他们。
2009/10/9
3、莫纳鲁道
雾社起义是任何一本台湾史著作都不会忽略的重要章节,车子经过南投县仁爱乡雾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