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声像是在笑。
我在树下用双筒过滤着每棵树枝,最终在树顶的枝丫上发现了一只绿身红顶的家伙,果然是灰头绿。
越秀公园里有个蝴蝶馆,里面卖了些蝴蝶书签,贵阳有位朋友也办有一个蝶园,于是买了些书签给他做个参考。
7月14日
中大的环境还算可以,我说的是它的生态效果方面,如果说园林艺术,中大的人工草坪、移植的大树都很棒的,一些中西结合的南洋风格建筑隐藏在树丛之中,十分美丽,但这样的人工植被中鸟少得可怜,走了一早上只看到九种鸟,其中一只黑脸眉鸟是新种目击。
这只黑脸嗓鹛看得实在辛苦,我们在中大里走了一圈,来到一片篮球场大小的小树林。我见这儿像是很有可能出现大量林禽的样子,便提出进去休息一下。小密欣然同意。因为太阳真的太烤人,小树林里的荫凉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可抵挡的吸引。
林子里鸟果然不少,但都是结群活动的树麻雀、大山雀和暗绿绣眼,以及一些鹊鸲。和鸟一样多的是飞舞的蚊子。不到十分钟,我的两条腿便布满了一个一个的小包,痒得难受。
小密认为黑脸嗓鹛比效喜欢这样的环境,便一直抬头注视着树叶丛,而我因为穿着短裤而不得不与蚊子英勇搏斗。
小密轻轻叫了我一声,我料想他看到了黑脸嗓鹛。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只黑脸嗓鹛正在树顶的枝条中探头探脑。
中午回学校冲凉睡觉,外面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下午去了琶洲。
出琶洲地铁站时时,站外的景像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我原以为出地铁口后在地面上的一定又是成片的高楼,但随着电梯的上升,展现在眼前的竟是一片荒凉的景象。一片宽阔的荒地上长满艾草和小灌木,其间散面着无数小块小块的积水坑,有些坑里长满了正开着淡紫色的小花的水葫芦。一条混沌不堪、散发着臭味的小河沟在荒地中蛇行而过。一只白胸苦恶鸟在河沟里啄食一种似乎是滩涂鱼的小动物,在发现我们的偷窥后它连哭带叫的蹦进了灌木丛。
一只纯色鹪莺在地钻站旁的一棵小树上筑巢,它把巢藏在茂容的树寇中,我无法看到巢的建造进度和形状,只能看见纯色鹪莺衔着青草钻进树叶。
横跨荒地的高压线上,棕背伯劳正注视着每寸地面。在这样的地方一定有美味的虫子和其它小动物能作为它的美餐。
我走上一个小土包,一只栗苇鳱从我的左边飞了过去,是只雄鸟,我很高兴的在新种纪录中加上它的名字。小密喊了我一声,用很高兴的声音告诉我往会展中心方向50米远的高压线底座上有几口白喉红臀鹎。我举起8倍的望远境,只见几只头顶黑白喉咙的鹎正在高压线底座上停着。
荒地旁的一片闲置很久的工地里积满了水,一些人正站在齐腿深的水坑里摸螺。小密失望的说两天前他在这是还看到了金眶鸻,但今天这么多人金眶鸻肯定是看不着了。
收获到目标鸟后便走到会展中心边的人工草坪上坐下,随意的看栗苇鳱在河沟里觅食。
空无一人的会展中心广场上,几只树麻雀无聊的跳着。巨大的玻璃幕墙空洞地反射着扑压而来的乌云。一切都静悄悄的。
7月17日
下午2点到达深圳。徐萌已经在车站等候多时了,又是简单的问候后迅速前往深圳观鸟第一站——华侨城湿地。
宽阔的街道,整齐的行道树,平整的草地,高耸而各含特色的建筑物,以及——逼人的热浪,这便是我对深圳的第一映象。这是一个充分享受到改革开放果实的年青城市,也是一个建立在被破坏的环境之上的城市。无数湿地被放干,天然的草皮被铲去,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生态功能极弱的人工草坪。
让人感到欣慰的是在这座城市里还残存着一些生物避难所般的地方,大量原住民物种在这些地方得以延续。
红树林、华侨城湿地便是这些为数不多的避难所(也可说是保留地)中的一部分。
顶着烧人的太阳,我们在华侨城湿地下了车。一只黑池长脚鸥以叽叽的声音向我表示欢迎。我极不客气的用双筒袭击了满塘的大白鹭和黑水鸡。
两只斑鱼狗坐在塘中的竹架上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