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坟地。我告诉露露不要采坟地上的种子,以免打扰死者。露露居然观察出了坟地上的种子特别茂盛,然后得出结论,“这是上天对死者的恩赐”。她才8岁。
做为唯一的未成年人,露露颇得人心,但她不喜欢有的“叔叔”过于亲昵。走在山路上,露露向我绘声绘色地描述一幅未来的火山爆发场景,故事的结尾是她乘着直升飞机脱脸,而那个不征得她同意就搂她的“叔叔”独自留在正在冒着红色熔浆的火山口。
我非常惊奇她的完整的想像力,想鼓励她长大了当作家,忍住了。孩子应该有多种选择。会写作是幸福的,但不能只会写作。
鸟友们说我带孩子有耐心,我如实回答:“比观鸟有耐心。”带孩子还有一个好处:可以掩盖我不懂鸟的尴尬。
我很怕别人问我在上海的观鸟经历,后悔我的不学无术给上海鸟友们丢脸。遇到的各行各业的精英多了,面对他们已经取得的我一辈子也达不到的成就,也曾怀疑过我这样的人存在的价值。考虑到社会主要还是由我这种没什么用也没什么害处的人组成的,我还是决定继续好意思活下来,所谓的珍惜生命。
丰盛的晚餐后大家道别,期待着这次良好的开端引来的下一次聚会。
半夜12点钟我回到广州家中,在家一直等着的父亲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我告诉上海的阿髅:ERIC从香港带来了一些资料,我在不顺手(资料少,人多)的情况下“牵”了好几份,贴补上海的“娘家”。我们俩开心地算计着这些资料,全然不顾“巴”娘家的名声一旦传出去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