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不过,要不是它生活在这片深山老林之中,活动在这样幽暗的生境,长着这样暗哑的体羽,它又如何能够一直隐姓埋名,一代一代繁衍生息下去?要是它活跃一点、特征明显一点或者长得漂亮一点,甚至肉多一点,还不早早被人类抓去关进笼里、送进嘴里?然后一步步被赶上易危、濒危、灭绝的不归路?
接下来的路程好像再没发现多少鸟,蓝背八色鸫据说这里有分布,但有几人有运气相见呢?没鸟看的时候,好好打量眼前的山石奇观吧:眼前的石灰岩石头裸露,表面各种各样,有些灰白干净,这是刚刚风化开裂形成的石灰石表面,有些裂缝多如蜘蛛网络,这是岁月久远表面渐渐风化的结果,有些表面千疮百孔,还有水波纹的迹象,难道是浓酸流淌或泼溅后形成的腐蚀面?要不是亲眼目睹,实在难以置信。山上土壤缺乏,又藏不住雨水,山上的树木都长得细长细长,几百年的古树树干也不过一两个人怀抱,但细看每一棵树木都有强大的生命力,有的树根扎入石头里面,有的树根紧紧附着在石头表面,石头表面却看不到一点点泥!
透过林窗望外面,座座大山耸立,山体都长满树木,局部风化坍塌成悬崖峭壁,坍塌时间有长有短,壁面颜色也有黑有白。望山兴叹,人爬不上去的山顶峰尖,总还是长满了树木,山有多高,鸟就飞多高,让树木长到多高。
晚上,一位村民神秘地领我们看屋侧挂的一个鸟笼,掀开笼布,一只硕大的鸟关在鸟笼里面,笼子实在是太小了,鸟的头已快顶到了笼子,转身都不容易,粪便像竹笋一样堆到了它的立脚横杆,红色的嘴尖而大,粗长的黑眼眉,羽毛呈淡淡的灰绿,大眼睛警惕地盯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一言不发,隐约一股酸臭气味传来,只剩大眼睛及已有些褪色的羽毛还能看出一点它往日的光彩。村民说几个月前在山上它常来喝水的地方下了绳套把鸟逮着的,叫声非常好听,每天早上七点钟就会鸣叫一阵子,尾巴原本是很长的,不过现在全掉光了。PT已基本锁定它的名字,我能意识到这曾经是一只美丽的稀罕鸟,只是此刻看到它生不如死的样子,反而愿意它只是一只很普通很常见的种类。
无言叹息,再机灵的小鸟也难逃有心捕捉它的人。人啊,聪明过了头往往就是愚昧,喜爱没了度往往就是扼杀。我们告诉村民只对野外的鸟儿有兴趣,询问在哪里还能看到它的同类。
2010-2-17阴天,弄岗保护站3号界碑路线
昨天一天的高强度登山之后,今天早上起来肢体有些酸疼感觉了。PT决定到3号界碑所在的山腰公路走走。
6:20起床,7:00左右天麻麻亮,7:50早餐后出发。沿着通往深山果场的石仔土路,走走停停,一边打量路两边。或许是天气阴冷,小鸟难觅,安静而又机械走了一段,便请教PT几句,有趣的是,这时反而需要刹住话题----有动静,鸟有了!
3号界碑附近,走着走着,如神差鬼使般的,没有听见一点动静,赵哥却突然示意路下面,在阴暗的石头杂草灌木丛里,仅几米之内,鸟儿闪了几下,短尾鹪鹛?不是吧,第一次见它是在云南莫里,麦茬指示好久我才在较远处黑古隆冬的竹林里找出黑呼呼的它,现在这么近的送上门来?
山路长长,从山腰处走下来又是弯弯曲曲的平路,鸟不多,风景却十分养眼,尤其是穿过一片嫩黄小叶子的树林里,犹如走入春天的山野,观鸟行成了户外踏青。一路上鸟声廖廖,有鸟的时候,也是我在这边,鸟在那头,中间隔着千藤万枝,相机是用不上的,望远镜能看几眼已是鸟儿赏脸,许多的时候连肉眼也看不见!只有PT才有功力在鸟儿一晃而过的瞬间看到了!中华短翅莺在草丛里蹦来跳去,追了几个地也没看得太清楚,红顶鹛一开始漏过了,后来一个人守啊等啊,终于拍了个记录片子,回头一看,PT他们不见人影,赶紧跑啊追啊,转了几道弯,找回队伍。
面前又是一大片山谷平地,给种上了龙眼,却逢上只开花不结果的种,果园也就荒废了,剩下几间看守果场的木房子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