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东西,不然也得走冤枉路。
正暗笑着,新的鸟情出现了。头顶的林荫道上空飞过一队黑白色的雀形目小鸟,样子颇似林鲫,但身上是黑白两色,头顶至背部为黑色,腹部是白色,黑色的翅膀上有条白色的斑块。它们停在离我八米多的树上梳理羽毛,当它们梳理羽毛时我发现它们的嘴尖有些像伯劳——嘴尖上有个小小的弯钩。
这是一种我以前没见过的鸟。
我把单筒对准其中的一只,然后把4300套上去。也许正像大多数鸟友说的那样:鸟对于朝向自己的发光物十分敏感。当我拍完一张照片,准备再拍一张时,它们都飞走了,只在照相机里留下一张没有头的鸟身,这鬼家伙在我按快门的瞬把脸转了过去!不过因我为已记住了它的特点并且照下了它翅膀上的白斑,因此,终于还是在手册上找到了它的身影;褐背鸽。
此地的优势鸟种要数领雀嘴鹎和白鹡鸰,沿途的矮树上时不时的露出领雀嘴鹎的黑色小脑袋,林间的救军粮早已熟透,火红的小果在绿叶丛中十分醒目,对于领雀嘴鹎和其它小鸟来说,这都是绝好的美味。我也毫不客气的与鸟儿们分享了这种可口的野果。一路上我边走边吃,嘴里糊满了救军粮的渣儿,这东西嚼起来像刚熟的苹果,但一点也不酸,只是它的渣儿老是粘在嘴里,怎么也吞不下去,我只好用水把它们涮进肚子。
至于白鹡鸰,这种鸟不怕人是出了名的。在小七孔的林荫道上,这些小鸟悠闲的散着步,毫不在乎我们的打扰,除非是我们走到离它们只有一两米的地方,它们才不耐烦的飞起来。但也不过是跳到几米之外便又落下,依旧踱着小碎步走来走去,偶尔停下来啄啄路面上被车轮压扁的蚂蚁和蚱蜢,看样子它们是把景区的公路当成自己专用的餐桌了。
在宿营地前的丁字路口处我们停下来想了想该往哪边走。一直向前,穿过宿营地再走两公里是鸳鸯湖的话,阳光会比现在更强,那样是不会有什么鸟出来活动的,而且我们已准备赶两点的车回贵阳,在时间上也会比较紧张。于是决定往野猪林方向去看看。
在第一片谷地我们停了十分钟左右,希望能有点什么收获,但除了看见一只雀鹰和被它追杀的一只什么鸟外没见到别的东西。在第二片谷地则看到一只与普通鹰差不多大的猛禽,它从天空中掠过后降在一株生着红叶的大树的枝干上,那棵树长在离我们的两百米的山崖之上,借着60倍的望远镜我清楚的观察到它身上羽毛的纹理,它的尾巴像斑马线般有意思,在它身边还停着几只栗背短脚鹎,也许是这只猛禽比较挑食,它对鹎们看不看,而鹎们似乎也知道这一点,照旧在枝头上跳动着,通过对照手册,我判断这是一只蛇雕。
二十分钟后蛇雕从树上飞起,拍打几下翅膀后乘着上升汽流在空中盘旋起来。而我们也收拾好装备回到宾馆,准备赶去车站,一次周未的观鸟之旅也就此结束。
长顺篇
早上六点半从贵阳出发,差不多十点才到长顺。途中我们乘坐的中巴撞倒一头小牛。当时我正迷着眼看车厢里的VCD,突然车子一个急煞,在冲了十多米后停下来。一车的人闹哄哄的说撞到人了。下车一看,一头小黄牛躺在车前痛苦挣扎着,脊椎都露了出来,看样子活不成了,怪可怜的。司机与牛的主人就赔偿问题讨论了半天。我们火凤看看表,都耽搁了半个多小时了,便挡下另一辆往长顺的中巴。也不知后来司机和牛主人怎么处理的,但如果我是交警的话会将双方各打50大板,我看了刹车痕——是在路正中间,车和牛都是不能在这里行进的。
到长顺后,在车站里一家布依人开的小馆里吃了点东西,然后上了去杜鹃湖的车,在柏油路上行驶了十三公里后拐进一个写有“杜鹃湖”字样的大牌坊,在沙石公路上又开了5公里左右便到了杜鹃湖。现在是旅游淡季,景区不收门票。检票点的门开着,一名工作人员在值班室里懒洋洋的坐着。
太阳软绵绵的照在我们身上,天上散着几片白云。路边的小树上几只大山雀小声的叫着,真静。
顺着路标